“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药师琉璃光本愿经》
我第一次读到这一小段文字的时候,心里非常震动。琉璃本是玻璃的一种,色彩却千变万化,形象也千姿百态,比玻璃而言有着更为丰富的内涵。我看到过许多琉璃制品的图片,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美不胜收”。我想:要是看到了实物,又该是怎样一种惊艳呢?
不久以前,曾看到一篇介绍杨惠珊的文章。十几年前,本是着名影后的她,与已为人夫的导演张毅倾心相爱。在台湾的影视界对他们冷眼排斥的时候,杨惠珊一个华丽转身,告别影坛,选择了另一条漫长而又艰难的琉璃路――琉璃的工艺失传了几千年,她历经了整整十二年,几近倾家荡产,终于在失败的连绵废墟上,构建起她的琉璃王国,成为中国现代琉璃艺术的奠基者与开拓者。她的经历,就如同她亲手制作的琉璃制品一样,多姿多彩。她的艺术生命,千回百转,终成正果。
琉璃如人。可以透明,可以五彩斑阑,可以形态万千。对于许多喜爱琉璃的人来说,头一件是喜欢它通透的特质,其次是它背后隐藏着的深厚的文化底蕴。
而我,则是喜爱它透明的特性。有着各种各样的形态,却一直都淡然处之。仿佛不经意之中,便逃过凡人的眼,一下子跑到了数千年前,透过它的清澈,望着炉旁的匠人。有豆大的汗珠落在火热的炉上,炉内,是它的同胞兄妹。
透明的琉璃仿佛荷一般,淡雅、清泠,一尘不染。静静地透过它的眼,默默地看着俗世红尘的一切。只是看,只是静静地,只作一个旁观者,如同遁入空门的出家人:一切都是身外之物,一切都置身世外,终于成了数千年的正果。
透明的琉璃就象不懂事的婴孩儿,天真、稚拙,诚挚可信。在慢慢地等待长大,等待你教给他一切,被人慢慢地雕琢,慢慢地具有五彩的姿色与万般的形态。一丁点儿的怀疑也没有,完全放心地将自己交出,就那样清澈地等待人来造就它。这种执着的信认足以感动一切,也因此感动了上苍,让它的生命得以延续。一下子,绵亘了几千年。
听说,琉璃是有灵性的,它可以与人心意相通。一件琉璃制品倘若被有缘人收藏,它自然会了解你的心境,与你惺惺相惜。当你心情愉快、豁然开朗时,它会散发出梦幻般的光彩,引人遐思;当你失意痛苦、哀哀欲绝时,它会黯然失色,甚至突然碎裂,象绝代佳人那样香消玉殒,留给你的是无尽的思念与痛惜。或许是这样,它才成全了杨惠珊十几年如一日的执着,终于梦想成真。
有时,我想:清清白白地做人,也是如同琉璃的一种生存状态。或许长此以往,便可以如琉璃,无瑕秽。得菩提,成正果。
第2篇 玻璃人650字“我喜欢听玻璃破碎的声音”,我曾经这么说过,喜欢它们淋漓尽碎的样子,无规则地散落在地上,成为一幅绝伦的画。我也喜欢在玻璃里看自己,尽管模糊不清,其实看得太清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还是肤浅些为好。
我喜欢我的个性,是双重的,时而内敛,但我喜欢和张扬的女孩一起玩,在她们爽朗的笑声和干净的笑靥中,我可以暂时忘却心中的阴郁,坠下心中那一层厚厚的玻璃。我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向往完美的孩子,追求那个在阳光下追寻肥皂泡沫的孩子。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是一个玻璃人,那多好啊。不用在学校、书店、家,三点一线地虚度,不用飞快地在考卷上填上ABCD,不用像挤牙膏一样挤出一些零零碎碎的不像我自己的文字,不用害怕两年后那个黑色的六月。常常趴在窗台看着那些初中的、高中的学生迈着同样的步伐匆匆往家赶他们纯粹的眸子有我看不懂的东西,但是我淡淡的嘴角还是会勾起一道得意而的笑容,不,我不会笑的啊,我是玻璃人啊,但我依然会流泪,尽管我不会哭。他们应该是一群阳光的少年,应该在篮球场上挥洒青春,可他们却在千方百计地欺骗自己的“朋友”,“昨天的演唱会真精彩”,“那个电影你看了没,可棒啦。”其实真正陪伴他们的,是成堆的考卷。但他们也很无鸟,因为他们知道,在中靠、高考的时候,会是千军万马地挤过那个小而窄的独木桥,昔日的朋友不久会成为战场上的敌人,不是你粉身碎骨,就是我跌入深渊。像王菲曾经颓废而缓慢地低吟道:“我们没有流血,却都已经牺牲”。
我很害怕别人看透自己,也不想有人懂我的思想,写着一些自己也看不懂的支离破碎的文字,所以我选择做一个玻璃人。它不懂思想,却无拘无束。
第3篇 玻璃1000字习惯透过玻璃,凝视黯蓝深邃的天空,再看看熙熙攘攘的行人。偶尔刮风下雨,却貌若不惊,因为知道自己被包裹着,离世界太远。那些情节再逼真,也不过是幻觉罢。
你曾不知疲惫地对我说:“玻璃好简单,好干净。透过它,一切都那么清晰。”偶尔我们也会迎着阳光,躺在深绿的草坪上看天空。你时而貌若甚凄地说“玻璃其实很可怜,很可恶。它是一个透明体,一种不被看重的介质,可它却把我和世界隔绝。它让我看到外面无邪的微笑,可当我一伸手,便被狠狠地弹了回来。”然后你继续看天,不再说话。看着你被阳光照射着,眯成缝的双眼,像是在述说什么,又像是再沉思什么。每次我都暗自下定决心,做你一辈子的朋友,不离不弃。
“你曾说我的心像一只玻璃杯,单纯的透明如水,就算装满了心碎,也能全部倒掉当作无所谓。”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嘴角又挂起了这样的旋律,没有一副好嗓子,也没有伴奏的修饰,简单而干净。你不喜欢说话,想玻璃一样,轻易被弄碎,轻易被忽略。但我知道你一直都站在我的旁边,习惯成自然,并且理所当然。只是你永远站在斜后方,我无法看到你完整的轮廓记得你十四岁生日的那天,和你关系好的人几乎都来了。他们或者提着精美的巧克力蛋糕,或拿着偌大的布娃娃,或携带一筐装满14中水果的篮子,又或者抱着一束芬芳的白玫瑰。而我,只带了一个玻璃杯,只花了十几块钱叫筑工师傅做的,上面刻有我们的缩写“ZW”,其余的都只是透明,而你却感动得哭了。那天晚上,你告诉我我们没有在同一个班,我知道这意味着我们见面的机会会越来越少,这是不可想象却已成必然的结果,所以我们都选择了淡然。
玻璃,一种可怜的介质,貌似有没有你一切都不会变,但你却成了两颗心之间的芥蒂。你本可以看清世界的,但仅仅渡上一层薄薄的水银,就只能看见自己,一个逼真的现实的自己,一层不变。
你曾说过,如果我们之间的友谊淡了,散了。那你会很快忘记我,去寻找另一片天空。但你不会和你的另一位“吕伴”刻意重复我们之前的种种,因为那样对我不公平。后来,你的身旁真的有了另一个她。听说,你们的友谊似乎比以前的我们还坚固;听说,你在作文里写道当你被所有人所唾弃的时候,是她把你拾起,告诉你,由她来分担你的苦恼;听说,你喜欢上了摇滚乐。我相信,她一定陪你买CD,一定会和你一起迎着风,唱着Avril的歌。但我固执地认为,下次再见到我的时候,你一定会拿着那个玻璃杯,对我淡淡一笑,告诉我,一切都没有变。
小Z,祝你幸福。